马跃天的话,让不少在场的人都脸色大惊。
几百年前,便出过一个古老组织——拜蛇教,驱使几万条海蛇侵入某个大野势力,万蛇狂舞,将势力里的毒杀殆尽,哪怕是后来几大世家联合,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拜蛇教的人悉数剿杀。
“若是一般的古组织才好,最担心的,是类似龙头岛,兽门这类组织,一朝不防,极有可能会将各方海域,甚至俗世,都尽数毁灭。”马跃天继续道。
“马家主,你若有主意,可尽管讲!”文成礼开口。
马跃天清了几口嗓子,“我的意思,是在座的诸位一起出力,成立一个缉拿队,四处探寻剿杀这些恶人。”
这个办法虽然效果成效不大,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让各势力之间逐渐凝结,算是好事。
“我年老体迈,禁不住四处奔波,我提议,让颜家的颜大兄来当头领如何?”马跃天笑道。
徐安眯了眯眼,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马跃天惧怕颜家再度崛起,所以想办法将颜福抽走呢,可惜,颜福可不是傻子。
“我拒绝。”颜福言简意赅。
一旁的颜禄闻声,急忙接着开口,“我家大兄还有事情,自然,我颜家会派出最得力的供奉,加入缉拿队。”
马跃天淡淡笑了笑,点点头。
颜家此时若没有颜福,怕是连淮城峰会也进不了了吧。
“既然颜大兄推辞,那也不便勉强,对了徐安,你曾引雷斩杀过巨鳌,若是能过来......”马跃天转头,看向了徐安。
徐安咳了两声,“马家主,你知道的,我一直有伤在身,刚才迫于无奈,又接连用了残影,怕是伤上加伤了。我帝岛尚有几名供奉在,倒是定然不余其力。”
一边说着,徐安居然咳了一口血出来。
炙气攻心,一口血很容易创造。
“岛主!”见惯不惯的诸葛笑,“一脸哀色”。
“既如此,徐岛主先好好休息。”马跃天平静道。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倒没有太多意外,无非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让徐安略感兴趣。
天武擂,将在半年后召开,到那时,海上世界的高手都会参战,当然,类似马跃天和颜福这种,自然是不会参加的,也包括一些隐世不出的老辈人,也不屑于参加,大多是以年轻武者居多。
三天之后,徐安离开了淮城,马跃天亲自送到了淮城门口。
“徐岛主,多来淮城走动啊,如你这般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马跃天堆着满脸慈祥,不断向徐安示好。
但,能成为天下世家之首的当家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与虎谋皮,徐安并不喜欢,相反,他更喜欢和淳于雄这类人打交道,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
“敢问一句马家主,淮城巨塔之上,是何种护兽?”徐安不动声色开口。
马跃天眯了眯眼睛,顿了好一会,“我说是龙,你信么?”
“马家主真会说笑,龙类在万多年前,早就灭绝了。”徐安笑道。
表面上的话,终究是表面上的话,见过巨鳌,见过黑蛟,哪怕再见到一条古龙,徐安也不会太过于吃惊。
不过,他眼下拿不准马跃天的意思,再说了,古龙都是极傲气的生物,如何可能屈居在淮城,做头护兽?想来,是马跃天不肯说罢了。
“徐安,五大世家之中,你觉得谁最奸猾?”马跃天忽然又开口。
徐安怔了怔,一瞬间没明白马跃天的意思。
“四百多年前,并非是五个古武世家,而是六个,其中一个,是拜蛇教的教父,明白了么?”
徐安皱了皱眉,“马家主,你的意思是五大世家,其中一个叛变助纣为虐?”
“我是这么觉得。”马跃天抱起了手,“当然,他藏得很深,明彰,淳于雄,颜禄,文成礼皆有可能。”
“为何不是其他大势力?”
马跃天摇头,“不同的,能称为古武世家,资源,供奉,都是顶尖,野势力还差得远呢。”
顿了顿,马跃天指着巨塔的方向,“我的老伙计曾告诉我,有个黑衣人试图登上塔顶,对它施秘法,时间很巧合,是在明家,淳于家,颜家和文家四个家族刚好离开的时候。”
“如此说,淮城的供奉岂不是也有嫌疑?”
“他们没有那种手段。”马跃天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因为,我一直盯着你,当然这并不是恶意。你可以理解为我的测试。”
徐安默然,“诸如更木郎,甄虎等人,也有可能。”
“我早分开了,野势力的客船,停在这一边,而古武世家的客船,却是另一边,靠近巨塔的位置。旁观者清,而且我相信,你徐安是个有眼力的人。”
徐安假装踌躇了一下,摇着头,“我猜不出。”
马跃天也没追问,淡淡点了点头。
两人寒暄了一阵,徐安拱手转身,带着诸葛笑离开了淮城。
......
鳌猿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三个老人,他甚至恨不得,立即走过去,将周长老身上的蓑衣解下来。
这狮子关的天气如此闷热,哪怕要遮人耳目,也没必要一直穿着这件蓑衣吧。
当然,鳌猿没敢付诸行动。
如今的兽门之中,周长老已然是领头人物,带着他们不断寻找古兽,当然,唤醒古兽的秘法,也一直没有放弃。
“秘法残缺,无法寻得出古兽位置。”周长老喘着气,声音带着无奈。
余下的两个长老,也尽皆摇头。
沿着狮子关,兽门十余个人寻了好几天,却没有半点线索,哪怕是狮子关的传说故事,他们也揣测了好几次,依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莫非是误传?”一个兽门徒子开口。
周长老脸色一狞,回头恶骂,“这类异动,必是古兽无疑!你个傻子,莫非以为是天气预报里的地震?”
兽门徒子怏怏垂头。
“莫要浪费时间了,夜长梦多,诸位该知道,若是能有一头古兽相助,我兽门何须再躲躲藏藏,即便没有那位贵人相助,我兽门也来者不惧!”
狮子关下,林小棠抬头喝了两口利州老窖,脸色显得很愁。
在送出信后的几天时间里,狮子关其间又震荡了一次,甚至,将林小棠庄园前的石狮子震得摔落下来。
徐安,你该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