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心鬼祟的器灵。
林溪没有兴致与它虚与委蛇。
确实,一件上好的法宝,如果失去了器灵,那将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但是前提是,这个器灵得听话。因为听话的法宝,那才是好法宝。否则···还不如一块顽铁,一件废物。
而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器灵并不能完好的领悟到这么重要的一点。
它以为它还有反杀的机会。
“很好!看来,你很识时务。”
“既然如此···那就···吃了吧!”林溪猛然变脸。
灵台识海之中,天魔分身化作巨影,仿佛可以捉拿日月的巨手,直接便抓住了那小小的器灵,随后将它吞噬吸收。
器灵的灵魂质量很高。
不比一般的神话级魂魄质量差。
即便如此,这器灵却也没有经得住几下消磨,便被碾碎在了林溪天魔分身的吞噬之下。
针对灵魂,天魔是天然占据上游优势的。
吞掉了器灵,林溪依旧得到了他想要的。
古魔门的传承,对那万蛊盏的控制手法,以及大量残缺而又古老的,关于青宵界的讯息。
“原来在青宵界的过去,还有这样的一段历史。而后世的记载,却出现了极大的误差。”
依照器灵的记忆讯息记载。
在上古之时,有不少强大的门派,占据了太昊仙域。
利用仙域的资源,他们相互为战。
最终导致几乎所有的仙域,都起了变化。
于是一部分的古老门派,湮灭在了仙域这突然爆发的变化之中,被历史吞没。
而又有一部分的门派,搬离了太昊仙域,回归了青宵界主界,逐渐的没落或者分裂。
当然,也有极少的部分,出走青宵界,离开了故土,前往了更加遥远的异界,寻找新的机会。
在青宵界历史记载中,关于仙庭陨落的讯息,以及一些仙庭古战场,其实都并非真实的仙庭陨落和仙庭战场,而是那些占据仙域的大门派之间,相互征伐,时而有大派陨灭的场景。
两段不同的历史,因为时间的关系,重叠、交融在了一起。
这才让真相朦胧在了烟尘之中,显得那样的模糊不清。
当然以上讯息,并不完全是出自器灵的记忆记载。
而是林溪,结合器灵的记忆,以及自身的认知,进行的归纳总结,以及一定程度的推断。
或许,还有谬误也说不定。
过去之事,终成过去。
真正的真相如何,或许从不存在,或许唯有那高坐于诸天之上,傲视于宇宙之巅,俯瞰众生的圣人,才能知晓一切,明了一切。
林溪不是考古学家,他不需要真相。
他只需要一个大致的可能,以供他参考,为他接下来的方向,做出指引而已。
“我最近所接触的‘真相’,与之前在青宵界流传的历史之间,出现的一些微妙的矛盾,现在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至于将三尸虫炼制成蛊虫的方法···。”
意识重新回归,双目明亮的楚凌霄,神情古怪的看向那已经失去了器灵的万蛊盏。
将三尸虫炼制成蛊,即便是在古魔门最鼎盛时期,也绝不简单。
不仅过程复杂,并且对万蛊盏的依赖性极高。
必须收集大量浓烈的血气以及各种毒气、煞气,汇聚于万蛊盏中,方能依照固有的方式,将三尸虫炼化成蛊。
而没有器灵来操控万蛊盏的话,炼化三尸虫为蛊虫的概率,只怕要锐减一大半。
凭白增添消耗。
“也不是没有办法!”
“先把这万蛊盏带出来再说。”挥手又收起万蛊盏,楚凌霄没有再想着收刮古魔门遗址,迅速开始原路返回。
以主神对他麾下‘选中者’的掌控,陆大勇二人的死亡,他一定第一时间便有了感应。
只怕现在,第二拨甚至第三拨前往古魔门遗址的人,都已经就位了吧!
林溪猜想的没错。
主神现在很愤怒,但是愤怒没有让他失去理智。
在陆大勇陨落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陆大勇留在无限神域内的真灵气息消亡。
所以这一次,主神一次召集了麾下的三支最强劲的小队,共同协作,领取了同一个任务,就堵在古魔门遗址的出口。
只等着楚凌霄出现,他们就发动陷阱,联手进攻,夺取万蛊盏。
酒楼内,孟星河取出了一壶酒,随手拿了两个酒杯。
然后对须弥道:“我要去找人喝一杯,和尚你要作陪吗?”
须弥道:“贫僧就不去了!不过看施主您的状态···现在应该是小胜一局吧!”
“恭喜!”
孟星河摆摆手道:“尚未脱险,谈何胜?未到终末···何敢言胜?”
说罢孟星河便走出了房门。
顺着白玉雕琢的楼梯,走到了五楼的一号房门门口。
“有客来访,手里有好酒,还有好故事。”
“朋友是否有兴趣,闲聊两句,喝上一杯?”孟星河站在门口问道。
房门嘎吱一声,便自己开了。
房间之内,却并非这酒楼原本的陈设布置。
不知何时,这小小的空间里,竟然多了花园、凉亭、矮山、池塘以及一间看似简朴,实则处处展露精细的小院。
已然变成了一方生活气息十足,怡然自得的小天地。
河边有身材曼妙的女子,正穿着单薄的白色纱衣浣纱,抬手挥臂之间,雪白的纱布,白的晃眼,心口的两点朱砂痣,更是红的令人心慌。
院内,也有只着肚兜的妙龄少女,正在晾着各种农品果蔬。修长而又结实饱满的娇躯,在明媚的光线下,仿佛能折射出夏天的味道。
凉亭内,有一袭素衣,气质高贵、冷傲的美人抚琴。
远处的矮山上,还有几个娇俏可爱的女孩,正天真无邪的扑蝶、采摘野菜。
如此朴实无华的乡村简居生活,想来是单调而又乏味的。
不过,像孟星河这样的真汉子,就喜欢这样单调乏味的朴实生活。
越来越繁杂、喧闹的社会里,像孟星河这样向往这种简单、枯燥、无趣生活的人,或许是越来越少了。
而这突兀出现在客房内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并且绝无虚假···却偏偏少了这里应有的主人。
孟星河没有在意,拎着酒壶就坐在了小院门前的大榕树下,用袖子抚了抚桌上的灰尘。
然后自己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些院内院外,或远或近的女孩们,纷纷偷偷瞧着孟星河。
衣着单薄的,纷纷羞的面颊飞红。
有的直接跳进池塘里,用池塘里的水来掩盖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有些则是,快些回到屋子里,然后啪嗒一声,将门户紧闭。却又悄悄的戳开窗户上的纸,偷瞄着孟星河那俊朗帅气的面容。
孟星河怡然自得,独坐饮酒,看着此刻的风景。
风儿正好···薄纱清扬。
阳光正好···透析明朗。
花儿正好···相映成趣。
美人正好···妩媚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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