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说是在场诸大臣面红耳赤,因为他们也是文人啊!
倒是温体仁依旧面不改色的,估计是他脸皮太厚了,亦或者他早就不以文人自居了。
崇祯愁道,“朕夜观天象,翻年后我大明依旧不太平,京城极其周边将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大瘟疫,而西北干旱持续,还有蝗灾和冰雹子。”
啥?
诸大臣不可置信的望着崇祯,皇帝陛下你还会夜观天象啊?特娘的吹牛吧!
崇祯不理会这帮人的想法,夏虫不可语冰,这帮人永远也不能明白的。
何况朕乃皇帝,朕说着,你们老老实实的听着就行了。
也就温体仁这个崇祯脑残粉,他无条件的相信崇祯的每句话,并且从来不怀疑。
温体仁郁闷道,“启禀陛下,明年倘若真如陛下所言,那确实是我大明的劫难,陛下可想过什么对策没?”
崇祯这人又没有什么弯弯肠子,他想过毛线的对策,他最擅长的就是打打杀杀,大杀特杀的。
崇祯冷笑道,“朕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大不了抄家罢了。”
众大臣差点绝倒,纷纷暗地里大骂道:不要脸的狗皇帝。
崇祯又和这些大臣闲扯了会子流寇问题,然后崇祯命令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率兵去围剿这股流寇。
而其他与湖北接壤的地方,崇祯命令各地守军严防死守,切莫让流寇流窜到了其他地方。
……
湖北,荆州县郊外。
这荆州自古都是战略要地,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有肥沃的土地,供应充足的粮食。
其西通巴蜀,东连江南,是通向南方的中枢,地位极其重要。
三国时,曹操,孙权和刘备就对荆州极其重视,刘备在天府之国建立蜀汉政权后,他曾派关羽镇守荆州,最后关羽却败走麦城被杀。
大意失荆州一说,自此而出!
而此时李自成则骑着他那匹青灰色的骏马,顾君恩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劣马,二人走边聊军情。
李自成的声音,“实不相瞒,原本我准备从湖北聚拢了人马,便再次杀回陕西,然后取中原,定天下的,先生为何又要取这荆州?”
顾君恩叹口气道,“首领,夺取天下绝非易事,必须步步为营,切莫纸上谈兵。
虽然陕西有古都西安,乃龙争虎斗之地,各方豪杰都想占领这地方,然后继而平定天下。
可惜的事,目前还没一股流寇得逞过,他们一个个只能被打散,然后聚拢,再打散再聚,混时间罢了。”
顾君恩继续发表他的高论,“从湖北到陕西地势并不好,更有秦玲阻隔,大哥带领小股人马从陕西入湖北简单,可是如今我们想入陕西就难了。”
李自成奇道,“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好办法?”
顾君恩的声音,“夺荆州,然后取汉阳,就算聚拢几十万人马都容易了,然后我们便往江西发展,这路适合大军出马,一路烧杀抢夺,最后也到了富饶的江南烟雨之地了,再取南方的金陵。”
李自成细细琢磨起来,越琢磨越兴奋,他哈哈大笑,“先生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我听先生的。”
这时这波流寇也到了荆州城门口,但见这座古城关闭的严严实实的,城门上垛口处隐隐约约露出明朝官兵的脑袋,这帮人早就吓破胆了,他们躲在垛口后面瑟瑟发抖。
此时李自成早就将钟祥的皇陵捣了,因而威名赫赫,无数穷巴子聚集在了李自成身后,就如同众心拱月般,好吧威风凛凛。
李自成望着关的严严实实的荆州城门,他轻蔑一笑,“螳臂当车而已,诸位将士叫城门去”
所谓叫城门?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方设法以语言让对方投降而已,这招非常灵,李自成靠着这招,很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许多城。
呃,就是因为流寇本质,这些城刚一占领,他们只不过是烧杀抢劫一番就走,白占了那么好的城。
李自成现在特别想开官建制,最好能开科取士,这样让他有一种已经功成名就的错就。
李自成选了一群肥胖的胖子,这些人站成一排,双手叉腰,中气十足道,“里面的人快快投降,投降者不死。”
荆州城内那帮胆小鬼都快吓死了,就连火铳和炮队都不敢用,生怕激怒了流寇们,好想投降啊!
可是若就这么投降了,天下人还不都指着他们鼻子骂死啊?难啊!
……
这年的冬天雪特别大!
大雪封路,鸟兽绝迹,可是从边关到张家口的路上,却依然有一队行商在艰难跋涉。
商队最前面,一杆大大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用彩线绣着个黄字,这是黄家的商队。
黄家是张家口的大商人,也是晋商的代表,晋商以盐业起家,但是后来因为朝廷盐政的变化,徽商取代了晋商的位置,徽商成为了盐业大佬,富可敌国!
而晋商为了发展,居然走上了一条卖国贼之路,厚颜无耻的当起了大汉奸。
这些汉奸晋商被崇祯诛杀了后,其他小晋商便爬了起来,张家口的黄家便取代了八大蝗虫,成为张家口商人代表。
一名脸色阴郁的青年男子牵着马匹走在雪地上,后面连绵不绝的车队缓缓行走着,而旁边则跟着个瘦猴精。
这两人都是黄老板的养子,一个叫黄文简,一个叫黄文仁。
因为黄老板幼时不爱学习,长大后吃了很多没有文化的亏,是以他所有养子的名字里都加了个文字,意寓,文人也!
黄文仁唉声叹气道,“简兄弟啊,你说咱这老爷可真偏心,春秋季让自家亲儿子走商,这冬天冷死个人了,却让我们养子走商?我不甘心呐!”
黄文简呵呵一笑,“有什么偏心不偏心的?我们吃人家的饭,就得听人家的差遣,养子?呵呵,不过是身份高点的伙计而已。”
这两人对自家老板有意见的很,但是他们也就背地里骂骂娘而已,可不敢大庭广众下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