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虽点了炭火,林朝歌因怕冷,强忍着伸手出锦被的寒意,一张瓷白小脸气鼓鼓跟个一戳就会泄气的河豚似的,她千防万防得了掐脸捏鼻,既然忘记了防还有揉头发一招,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林朝歌大半张脸掩在黑暗之中,不满的哼哼俩声。
朦胧夜色中细得就跟小猫叫唤似的挠人心肺。
”许久未见,小言言都不舍得主动一点的,实在是本王伤心。“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此等人;“还是小言言出去一趟,看上了外面那朵儿野花,打算抛弃本王这个年老色衰的糟糠之夫了。“
林朝歌实在是受不了拿脚去踹他一脚,上下牙槽磨得咯咯作响,下一步就差直接做起来打人之态,这人什么毛病,真当自己霸道总裁不成,一言不合就上嘴。
得了甜头的潇玉子魇足极了,就只是这样单纯的搂着人躺在床上就满足极了,一直手没有嫌着继续把玩着林朝歌睡着时束下的发,跟自己的相互缠绕在一块缠缠绵绵似花枝绕缠。
“祝笙歌在过几天就要和白家小姐完婚了,到时邀请了你我一同去。”静下心神,放松肢体。慵懒的搂着人在锦被中共话巴山夜雨图。
“嗯?这么快?”今晨才刚回京林朝歌对于近段长安所发生之事还未来得急细看细听就在宫中一待就是待了一整日,出来的时候就连御前伺候的太监总管看她的眼色都怪怪,就连出来之时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态。
害得林朝歌一路担忧恐是自己仪容不整或是连日来忙于决堤之事,一张脸青白发灰得简直难以令人难以入目。
记得原书中根本没用进展到这么快的,这时候应当还有一个女配出来才对,难不成是她这只蝴蝶扇得太厉害的缘故了吗?导致人家命定的女配不知被扇到哪个旮旮旯旯去了。
“还快,都已经推迟了三月有余,本应在七月底之前完婚的,现都十月了。”潇玉子实在不懂她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浆糊,有时候还真想撬开看看里头装满了什么。
“我这不是因为前面忙着科考,科考过后才新官上任没多久就被派去当了什么赈灾大使,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她倒是一向会为自己的借口找理由开脱,特别是当在无关大雅的小事之上。
”小言言可是不困,要不我们做点有利于身心活动的事情。“潇玉子侧靠着将人再次搂紧,温弱的呼吸清清浅浅喷薄在她脸颊之上,痒痒的,想挠。
”不,我很困,现在马上就要睡了。“林朝歌要是不明白他话里说的什么意思,那简直跟个死人没有俩样,连忙大被拉过头,就算是不睡也得强睡,防止菊/花堪忧。
入夜,混合着青白色和土黄色的威严城墙融进无边的漆黑夜色里,就像一只匍匐在黑暗之中的强大远古巨兽,狩猎着猎物,或是在等待着着一个苏醒。
城池上每隔五十米就放置一盏用以照明指路的灯笼,一是为了防止宵小之辈二则是为了能看清更远的地界,担心已经被打退千米之远的匈奴会再次夜间起兵,为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今夜无星,只有一弯半月浅月高挂漆黑夜幕,为其古老的城镇渡上一层朦胧的银辉色光晕,圣洁而清冷,一若往兮居住在广寒蟾玉宫捣药的月兔砍柴的吴刚和美丽的嫦娥。
今日轮到夜间值班的王溪枫待在军帐中有些久了,往来处理的军帖又看得已经七七八八了,加上久待军帐有些过闷,便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想要登上箭塔,可箭塔是木制的,修建在城墙上,风呼呼吹过去,箭塔似踩了高跷的女人,拧着腰吱吱嘎嘎的随风摇。
“少爷,下面危险,而且你看现在还刮这么大的风,万一……。“已经病好的柳阳差点儿就像脱口而出下半句,你自己细膊细腿的,万一大风不注意转了个弯,将你吹下来可怎么办啊?
王溪枫今晚上穿着瓜皮绿窄袖的紧身胡服,外面穿着厚厚的大氅道;“凭什么射箭的人都上去得,而且这上头能站好多人呢,结实的很。”平日他有空也会登上箭塔,只不过是今夜的风大了些,柳阳有些不放心吧了,现在简直就快跟上他远在理由的娘亲一样喜爱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
柳阳依旧面有担忧道;“可是您万一摔下来。”就算是将我卖了都凑不到这钱。
王溪枫挑眉不惧;“你给爷拽着点绳梯不就行了,在说本小将军的身子又不是跟林妹妹似的,还能被风吹走不成。”闻言嗤笑一句。
王溪枫一米八多的个子,腿长肩宽,整个人的皮肤早在不经意间就被漂色染成健康,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小麦色肌肤,加上来了西北之地练出的一身腱子肉,除了那张脸生得有些过于精致女气外,那是半点儿跟林妹妹,王姑娘搭不上边,何况现在是一顿能啃五个馒头馍馍之人。
柳阳知道他是个不听劝的性子,也只好皱着一张拉长的苦瓜脸,拽住绳梯,担心他会掉下来。
王溪枫手脚倒是灵巧,穿着鹿皮短靴,绳梯也难不住他,一溜烟就上了上去,站到了最顶峰。
王溪枫扶着木栏杆站着,十月夜冷他怕被冻到耳朵,早早就带上了狐皮高帽挡暖,此刻任由迎风飞舞的皮毛糊在脸上,像个登高望远的吹得睁不开眼的长毛狗。
殃城从登高处俯视下去,好几条交叉不息的河流在这里汇聚成江,皎洁月色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星星点点,各处河道交错有序,几条小舟安静的漂浮在上头点缀着就像是叶面上漂浮的经络,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白光,停着的几缩小舟跟漂浮在上的娇小叶片无疑,水天一色浑然天成,可惜现如今是黑夜,若是清晨日出和傍晚日落溪山,余晖洒进大地,景色是说不出的波澜壮阔,豪情万丈。
殃城民众居住地很散,人烟也四散黑夜间不小心跌碎的灯火,溅开落了星星点点一地。灰白岩石上架有无数箭塔或架起横索用的木塔,简直像是在春日雨后不断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根根小竹笋似的碧绿可人,凛冽的寒风一吹,不知吹皱了白嫩脸皮,就连千千万万的木塔吱吱呀呀的就像酒宴上不胜酒力的舞女扶着腰左右摇摆,那些横索也像是随着她们身上挂着的裙边抚铜链和铃铛。
首先映入王溪枫眼帘的就是这样充满着生气的的殃城,他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断断续续的城墙,就是被小刀割开的羊皮,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城墙。
他知道就在那些破旧的城池外不远就是前几日才刚被他们赶走的,野心勃勃的匈奴,若是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又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简直就跟头上抓不完的虱子来得疯狂。
当清晨未到,外头天色还不甚明亮,本因还在睡梦中的林朝歌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缓缓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闻见身旁人在熟悉不过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就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拿着她手腕,用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不知道在做什么。
柔情的抚摸就跟在事后温存一半,难不成是开始怀疑她的女子身份了不成,还是在有心试探。
林朝歌一惊,心就跟猛然沉进寒冬腊月的湖底来得个透心凉,猛地睁开一条眼缝来,没瞧见别的,先看见了她眼前之人似乎没在看她,心情大好似的拿着她手腕在瞧,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了,只能按捺住自己,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林朝歌压着卷翘的睫毛防止心神乱颤,偷偷从眼睑下死死盯着眼前仅能看见的这一大片掩藏在绣金丝黑色薄纱下的小麦色肌肤,还有类似歌姬所穿不能遮体的薄衫。
她刚睁眼的时候,一晃眼还以为某人/裸/穿如此充满情趣意味的衣服,吓得差点心脏掉了拍。
这这这!难不成是打算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是打算趁机勾引自己,自己要是拒绝的话肯定就是太监。
可要是不拒绝的话死的就是她,那么到时候她应该怎么办,还有自己其实是个女的,压根不是男的又应当怎么和他说?
还有万一人家其实是喜欢男的怎么办?还有人家其实是喜欢当下面那位又怎么样,自己又没有工具,总不能拿着黄瓜/硬/上吧,怎么办,万一她要是坦白自己自己是女的,人家会不会气她掩埋欺骗他,在然后吓得再也不举了吧!!!
人家还没有所动作,就只是半坐着拿手把握玩自己的手罢了,还有只是洽好随手抓了这件衣服,其实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纯属就是自己思想不纯洁,过于龌龊了,林朝歌早已脑部了不知道多少少儿不宜的不利于社会和谐注意思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