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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撕破

狂虐王爷的第N次 十二荒芜 6271 2024-05-22 21:30

  钥国近日又多了一个关于万人敬仰的神主大人南烬尘的传说。

  而这传说与从前不同,它还伴随着一本仙籍的现世,以及另一个神秘人物——浪平胡先生。

  传言浪平胡先生在荒山洞穴中,找到九天神帝降世为人前留在人间的仙籍。

  胡先生把关于此事的所有来路经历通通写入了他的新书,顿时在民间掀起万丈波澜,人人皆知的奇幻故事。

  此书名叫《胡老拾仙记》。

  贺铩站在李泽叡身旁,看着坐在床沿,随意翻动着书的李泽叡,忧心忡忡。

  “王爷,”贺铩守在李泽叡身旁,暗自懊悔,“我以为那是一个浅滩,且见戚姑娘是故意将王妃引至湖边……”

  “不用说了。”李泽叡将翻着的《胡老拾仙记》重重关上,语气里带着狠戾,“去把那日派去守在奴儿身边的侍卫剥去脚筋,也让他们尝尝双腿不能动弹的滋味!”

  “是。”

  贺铩闻言,哽咽作答,领命出院。这样的结果,过于残忍,谁都没有想到。

  李泽叡试着缓气,掩住愤怒的情绪,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藏不住心中的怒意与悔意。

  若他那日早一点回府,或者直接命令暗卫,不许他的奴儿受伤,受人加害。不说出那句再等等,就不会等来焕焕溺水差点死去的意外。

  “哐哐哐。”

  紧掩的屋门被人重重捶响。李泽叡抬眸望去,眼里露尽狠戾。

  “谁?”

  “我。”门外作答的少女,声音软糯温柔,“玲儿。”

  “进。”

  门被推开,玲儿端着药盏入屋。眼眸微垂着,脸带红晕,一副娇羞模样。

  “王爷,我来给小姐喂药。”玲儿谦卑地站在李泽叡面前,示意他离开,“王妃那边好像醒了。”

  ”无妨,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大夫说小姐脑颅里进了湖水,需要休养很久,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倒是王妃醒来了,说想见王爷。”

  玲儿看着李泽叡,见他神情凝重,话到后面,道得愈发小声。

  “把药给我。”

  玲儿听出李泽叡声音里的烦躁与不耐烦,急忙识趣地放下放下药盏,掩门离去。

  李泽叡端着药盏,晃动小勺,散去滚热。看着榻上女子苍白病态的脸,那道暗清墨色的疤痕,更加显目,不知不觉中,李泽叡捏着小勺的力道大了一些。

  “奴儿,等我。”李泽叡黯然神伤,“快些醒来,活动筋络,让腿动起来,动起来……”

  李泽叡很少有这种反复恳求的语气,他伸手抚摸焕焕冰凉的脸颊,心生恐惧。失控地一个劲儿地呼喊她,但即便这样床上躺着的女子也毫无动迹。

  等玲儿看见李泽叡出来时,见他神色如常,面无波澜,方才为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暗自打趣,王爷就是王爷,他的情绪无人能识破。

  玲儿进屋,坐在方才李泽叡坐着的床沿上。脸上露着奇异的微笑,她掀开盖着焕焕腿脚的厚被,伸手替她活动筋脉,仔细地按压着。

  一边按着一边笑颜说着开心有趣的话。

  “小姐一定想不到是谁救了你,我当时整个人都被吓得滩倒在地,浑身无力,头皮发痒,不知所措。我本欲呼喊求人救你,可我突然想起我们小姐是戏水小高手,戏水能力可不比公子差。

  可我错了,小姐怎还能同以前般。来王府几年,小姐不知生了多少次病,身体自然是被病坏了的。小姐儿,醒来可会怨我?”

  玲儿说到这,忽停下手里的动作,带着悔意看着面色苍白的焕焕,突觉鼻子酸涩,赶忙转移注意力,认真捏腿。

  “小姐若是醒来了,还指不定有多恨玲儿呢。小姐怎的要往湖边靠,为何又要故意激怒王妃,小姐太糊涂了些!

  王爷昨日回府晚,听到你遇险,愣是在这里守了整整一个晚上,方才我说王妃找他,他才不舍离去。王爷是那样好的王爷,若我是小姐……”

  玲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急忙闭嘴,心慌意乱,暗自在心里唾骂着自己。

  若我是小姐能如何?为何会有这种逾矩的想法?

  玲儿心虚地俯身看向阖目睡着的焕焕,确定她并未苏醒,未听见自己的胡言胡语后,才放了心。又继续自言自语同焕焕念叨着,“大夫说小姐腿部筋脉受损,若不能早日醒来,恐会恶化,终生不能行走。小姐,小姐喝了药就醒来吧,奴儿给你买了蜜饯,天下最好吃的蜜饯。小姐一定很馋蜜饯,对不对?”

  玲儿兀自念叨了许久,久到她替焕焕捏腿的指节酸胀,讲话的唇齿干涩,呆滞出神许久后,又开始张嘴自言自语。

  “不知王爷那边怎么了?”

  李泽叡并没有玲儿所想那般,火急火燎地奔向正院看王妃。而是在已无花朵的海棠苑干立了许久。

  心如刀割的痛苦感,头皮发麻的无助感,紧紧伴随着他。

  待他出现于正院时,李泽叡冷着的脸更阴冷了。进屋看见床上坐着的女子,唇色苍白,脸色已如常人,神情眉宇间似藏着满满的担忧与自责。

  “王爷。”女子声音里带着惊喜与爱意,叫得十分甜腻。

  “听说你醒了……”

  李泽叡还未说完,床上的女子便喜悦问道:“所以王爷立马来看玉儿了,对不对?”

  李泽叡默言,视线早已冷漠地看着窗外的一尖树梢。

  “王爷?”高玉已从美好的痴想中,苏醒过来,“王爷可是怪我,认定是我推了你的心上人戚奴儿入湖中,险些淹死,是吗?”

  李泽叡闻言冷眼扫了她一眼,随即又立马转移视线。

  “那王爷又可知,”高玉冷哼,“可知是我第一个下水,狠狠拽住了正在下沉的戚姑娘,救了她仅存的一口气。”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感激你吗?”

  “王爷说话何必如此?这就装不下去了吗?昨日去见陛下,怎的今日还未听见王爷入主东宫?你算计我,算计高家,算计我姑母,你以为我会不知?”

  “你知道又能如何?你们就无算计吗?”

  高玉本以为他会服软,看在高家对他还有利用的份上,语气缓和一些。她不敢奢求李泽叡能用夫妇间存有温情的语气同她言语,但不愿也不喜李泽叡用敌对狠戾的语气。

  “是她诱我到湖边,也是她故意摔入湖中,这一切都是林焕焕故意做的局!你为何不信?”

  “闭嘴。”李泽叡再忍受不了她,“昨日之事,已有因果,你是怎样恶毒心狠之人,府中上下甚至宫里,皆有耳闻。”

  “不!不是,李泽叡你害我!我定要给父亲告状,和姑姑说你的狠毒!”

  “来人,守住王妃,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

  “你又有什么理由困住我!我是相府唯一的嫡女,我身份高贵,你不能锁住我!”高玉已近疯癫,“你为何如此对我!我待你真挚,竭我全力帮助你,你为何不肯给予我一丝怜爱?你可知那日我得知你从未宠幸过林,不,戚姑娘时的喜悦?这样便公平了,公平了……”

  “你且好生休养着。”

  丢下这句话,李泽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毫无眷恋可言。

  “王爷定是生我气了,我不怒,不怒,他一定对我有留恋的。你看,他方才的语气变了,他要我好生休养。”

  高玉疯癫地拉着一直伴在她身边的老侍娘的手,一个劲地重复解释着。那老侍娘只得连连点头,佯作认可。

  “不!不不!他敢如此对我,我定要让爹爹给他好看,去,把我爹爹叫来。”

  “小姐仗着老爷的宠溺怎可如此骄横?你是出了阁,嫁给王爷的人,老爷怎可随意入王府来看小姐?”老侍娘急了,伸手摸着高玉的手背,温声提醒着,“小姐今日说的话,有些过了。王爷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呵呵,他从前演的戏,倒真是稳住了你们,反显得我不是了。”高玉挣脱自幼陪在她身边的老侍娘的手,“李泽叡真是好手段,为了那个贱婢,不惜与我撕破脸。”

  “小姐,怎的还要犯糊涂?府里的下人都看见了,确是小姐将戚姑娘扇入水中的,所幸小姐救了那姑娘,王爷定还是知你品性纯善的。”

  “乳娘提醒得对,”高玉冷哼,“那便做纯善之人,反正那贱女人双腿废了,够得她伤心好一阵了。过不了多久,恐会抑郁而死吧。你说呢?”

  “理应如此,小姐聪颖。”

  “上次安排的事情,侍娘替我安排好了吗?”

  “东西备好了,可小姐确定要那样做吗?”老侍娘神情担忧,语气犹豫,“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王爷未尝过男女床笫之事,怎知强扭的瓜甜不甜。如何服侍王爷,让他舒服,怀上他的骨血,我心中有数。”

  “小姐!”

  那侍娘还欲劝说她,便听见高玉声音阴冷地道。

  “我若没有孩子,便不能实现我爹同姑姑的宏愿,等真到了那一日,我定要李泽叡做我的床奴,日日守在我身旁,陪我戏耍,做我最听话的狗!”

  老侍娘叹息,高玉说这句话时,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可还是能听出其言语间的邪恶与不堪。

  “药已买好,小姐还是把身体养好些,才好服侍王爷。”

  “嗯,”高玉神情讥讽,“我身体能有什么不好?倒是躺在偏院里的那个贱人,身体柔弱得令人作呕。若不是我回神过来跳水救她,哪还有今日躺着呼气的她?明明是她不自量力,手段低下,真是幼稚得发笑,以为这样便能害我?太医把脉会不知迹象?……”

  高玉越说越气,“去,找件得体的礼物,过几日我要亲自去看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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