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看的庞友们,请帮忙点个收藏,单机不好玩啊)“喂,冷面男,你难道不奇怪我怎么还活着吗?难道就没点想要我救你的意思吗?”骆夏很难理解,对方为什么能做到如此淡定。不过好歹在这尸山血海中能见到一个活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嗯,血已经被沙漠吸干了,只剩尸海。
“...”
“你这样叫我很没有救人的欲望啊。”不过骆夏嘴巴中虽然这么讲,但还是将司徒刚被埋在沙中的半个身子给小心地拖了出来,然后直接用匕首将旁边狂战尸体上的衣服割下一条,就在此时一个奇特的纹身在阳光下渐渐隐没,他一眨眼却又不见,只以为是错觉。
然后开始给整个胸口都血肉模糊的司徒刚包扎起来,一边包扎一边嘴巴里还不满地抱怨着:“好歹请求我一下,我也好有点动力嘛。”
反正他也只是尽尽人事,最后会不会感染而死阿什么的,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考虑的了。如果对方能够坚持到他把他拖回到绿洲,那就算对方命硬吧。
或许是战士的肉体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御死者阎的行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暴开狂战他们的尸体。只能说之前死的这三个家伙加上司徒刚,完全是自己找死,如果像骆夏一般老老实实装死,那个恐怖的乞丐老头未必会主动弄死他们。
当然,如果是那样的情况下,面对几个随手能弄死自己的家伙,骆夏反而就危险了。
当骆夏费劲最后的力气帮司徒刚包扎好胸口的伤口之后,朝他笑了笑,想去找东西把对方拖走。却终于发现自己也顶不住了,一场大战,身上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再加上心神方面的消耗与打击,骆夏仰面栽倒在了刚被暴雨冲刷过的血色沙丘之上,四脚朝天。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悄然出现在了沙丘顶部,一个手拿一柄奇形怪状的硕大方形战锤的女子,包裹在头巾中的眼睛满是疑惑地打量着几乎同时失去意识的骆夏和司徒刚两人,准确的说是,骆夏。
她手中的战锤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哭泣一般。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居然在那个怪物的力量下活下来了。要杀掉,还是带着?”声音很清冷,一如那隐隐约约显得娇俏修长的身材。只是配上她手中那个大半个人高的狰狞战锤,让这一切显得格外诡异。
另一个身材明显高大一些的男子,像是皱着一下眉头打量了一眼脚下躺着的二人,显得漠不关心中还带着点莫名的厌恶:“呵,丑陋…”
说完,男子转身而去,留下心情突然变得非常恶劣的蒙面女子。她眼神不善地看了看满身血污的骆夏,又看了手中沉重的战锤,在男子身后不屑地嘲讽道:“伪善的家伙。”
“伪善是最优雅的邪恶,尊敬的…女士,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下找个地方将手中东西上的印记抹去,总督府的人已经来了。当然,如果你实在对那个肮脏的贱民好奇的话,我也不会觉得惊讶,呵。”男子口中说着尊敬,却似乎没有敬意,身形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肮脏卑贱….邪恶吗…等着瞧吧…唔…那些人可都是为了削弱你而死呢,所以你要乖乖服从我哦…呵呵呵…”蒙面女子看着手中硕大的方形战锤,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要记住这场悲惨血雨一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骆夏两人所在的位置后,转身而走。
......
骆夏感觉周围很是喧闹,好像有一堆人挤在一起,摇摇晃晃,只是脑中犹如轰鸣混乱,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他实在太累了,大量的失血和精神刺激、和透支,使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始终无法看清周围发生了什么。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奇怪的梦?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发现这一切不是梦,他似乎是被人给救了,或者捡了。
虚弱得扒开搭在他身上的一只粗糙大手,骆夏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大型运输草料的‘马’车上面,巨大的蜥蜴尾巴不时从头顶斜上方掠过。
是之前见过的沙漠巨蜥。
沙漠巨蜥巨大的脚蹼和坚韧平滑的肚皮,让它在沙漠中移动得又稳又快,加上‘马车’车轮外面包了一圈扁平的滑板,就像行驶在雪地中一般。
极为平稳的马车中,有一堆伤员挤在一起,横七竖八的。
待遇算不上好,但至少没有用囚车什么的,而身上的伤口显然也被处理过了。这让骆夏稍稍松了一口气,能这么做的很可能是‘自己人’吧。
他没有看到冷面男司徒刚,想来可能是伤势或者身份的不同,不用被人像堆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不过,幸存者的数量明显出乎骆夏的预料,他抬起身体向外张望,前后依次还有几辆类似的蜥车,相来很可能也是运输伤员的。他当时还以为,除了司徒刚和他,都被那恐怖的老头弄死了呢?
虽然没有看到熟人的面孔,但骆夏还是满怀期待的送了一口气,或许,他的那些朋友们,还有人活着?只是这些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再次放松的心神,让他就又睡了过去,怀抱着某些期望。
。。。。。。
“决定了吗?”看着眼前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少年,骆夏感觉心中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类似于工作服的黑色制服有点硬,骆夏浑身都有点不舒服。
“当然。我觉得你说的对,比如人民,比如自由和人权,这些我以前从没思考过的问题,这几天让我彻夜未眠…就像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我去追寻真相和真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我绝对不会再为那些奴役我们的贵族老爷们卖命的。”
落阳迎着朝阳,脸上仿佛有光芒在闪耀,他微笑得看着骆夏,就好像在看着某些特别的同类:“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我知道,能说出那种话的人,心中一定有了不起的抱负。所以,骆哥,我走了,你也要加油啊。”
哎哎哎?也是什么鬼?我要加什么油?
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啊。窝巢!?为什么感觉有点慌。
看着眼前转身而走的少年和他身后几个同样眼中似乎散发着炙热光芒的同伴,骆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无意中干了一件很恐怖,或者说了不起的事情?
当时在沙漠战场,落阳和几个苦力在冲破财豺狗人阵线后,幸运的没有被紧随其后的骑兵队伍误杀,反而从一侧被挤出了战场(见机早,骑兵上来前就跑了)。几人惊慌失措下,躲过了早已同样杀昏头的督战队,拼命跑回了军营中,并钻进了那个杀死少军团少的地下监牢中。
除了他们之外,也有一些被冲散的士兵在混乱中跟着跑了进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幸运得躲过了随后恐怖的老者的手段,活了下来。机智,只能说这些家伙不仅运气好,而且真的机智到让人佩服。
在他们被南疆总督派往前线视察的人马所救后,熟人中唯一幸存的落阳与骆夏便开心的再次重逢了,一些辛酸难受的话题不说。落阳却像中了邪一般整天整天,都在向骆夏讨教关于自由啊、人权啊、社会阶级啊之类的话题。
似乎是因为之前为救马超等人呐喊的那些话,又重新刺激了他。
然后,有点心虚的骆夏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是和对方说了啥,导致落阳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还神神秘秘的聚集了一群幸存者各种面红耳赤的集会…
别误会,是情绪激动的那种面红耳赤。
越想越可怕,这个民国时代类似的世界,其实资讯还是蛮发达的,比如报纸,甚至炼金开发的留声机这种都有,甚至还有记录影像的东西,如果不计成本,配合留声机甚至能当电影看。
所以骆夏感觉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可能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