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你找我?”走入御花园,晏小秋满脸的不满。
“你既然有求于我,就不会亲自来一趟吗。”
陈九州有些无语,想想也算了,估计自个的丞相身份,在晏小秋这姑奶奶的眼里,也不算个事。
“说!老娘还要教姑娘跳舞,可没空陪你闲聊!”
“跳的啥舞?穿着纱裙跳吗?”陈九州几乎是脱口而出,待看见晏小秋冷冷的眼神,急忙端正了态度。
“是、是这样,最近有人潜入国都,本相怀疑,应当是易容了的。”
“所以呢?”
“本相想问一下,若是以易容的水准来说,这天下间有几个厉害的人物?”
陈九州敢笃定,那位敌对的易容高手,绝不会泛泛之辈,否则的话,便不会一次次地成功布下杀局。
“易容高手么?其实天下间的易容,说来说去,都是些画蛇添足的小把戏。但是有一个,堪称是最完美的易容法子。”晏小秋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声音。
“你接着说啊。”
晏小秋努着嘴,拼命捻着手指。
陈九州瞬间无语,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愤愤不甘地塞了过去。
得了玉佩,晏小秋才嬉笑着继续开口,“真正完美的易容,便只有人皮易容。天下间懂的人,包括老娘在内,不会超过三个。”
“怎么说?”
“一个是我,一个是老师,另一个,则是我师姐。”
“一门三杰?”
“不然呢,这等秘术肯定是不能外传的。”
“所以,将你排除之后,剩下的两个,可能是东楚的……敌人。”
晏小秋语气不变,“家师性子寡淡,平生只爱坐练,也可以排除。最后,我提醒你一下,我师姐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这是为何?本相还寻思着,你会不会帮忙遮掩一下。”
“陈九州,你不懂,我师姐生平嗜杀,曾经为了一份秘籍,还想杀了师父,但后面反而被打伤,才逃了出去。”
“晏小秋,本相还是有点不明白,本相听说,那易容之人,极有可能是一个老妪。”
“没错,只比我师父小几岁,两人曾经亦师亦友。但不同的是,我是师父前些年的时候才收为弟子的,认真来说,即便是一门相传,我也不认识那位师姐。”
“没见过?”
“没见过,不想认识。”
“那个……晏小秋,你能不能多说一些,你那位师姐的信息。”
晏小秋脸色顿了顿,“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我听师父说过,她是北燕人,和师父闹掰之后,便跟了一个主人。”
“北燕?”
“陈九州,没事情的话,我可走了!”
陈九州点点头,也没打算送两步的意思,气得晏小秋鼓着嘴,大步咧咧往外走去。
“贾和,都听到了吧?”
“听清楚了。”一旁的贾和,也同样面色微变。
“但陈相,我似是从未听过这样的人。再者,一个北燕人,为何要千里迢迢地来到东楚,还想着让东楚内讧。”
“老三呢?或许他会知道。”
“在府里呢,这两日说是身子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花酒也不喝了。”
“走吧,刚好也没事情了,本相和你一同去看看。”
对于慕容鹿,陈九州感情稍稍有些复杂。
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慕容鹿实则是一个无心机的人,最喜欢的,莫过于一些声色犬马的花柳事。
若是没有逃亡这一遭变故,估计也会留在北燕里,做个平安喜乐的王爷。
可惜,待陈九州两人赶到太尉府,却发现不知何时,密密麻麻地为了几百个御林军。
“怎么回事?”不仅是贾和,连陈九州也是惊了惊。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回禀陈相,回禀老爷,刚刚有贼人潜入太尉府,似是想翻找什么东西,护院打斗了一番,死伤七人。另外,那些贼人在见到三老爷后,突然变得很激动,便把三老爷打昏带走了。”
“什么!”
“去,马上派人,搜寻附近一带的地方,务必把太尉府的三老爷,给本相救回来。”
两个御林军统领领命,带着人匆匆往前跑去。
“陈相,会不会小鹿被人认出来了?”贾和声音叹息。
当初慕容鹿入楚,为的就是避祸。
陈九州皱住眉头,突然联想到,晏小秋的那位师姐,恰好就是北燕人,莫非真是认出来了?
“先别急,若是北燕的人发现小鹿在东楚,肯定要先派使臣交涉的。”
贾和脸色变得黯然,微微点头。
……
三日后。
慕容鹿的消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即便几千御林军,把附近的山头都翻遍了,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本相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左思右想,陈九州都想不通,若真是北燕所为,至少该来一个使臣威逼一番,顺便讨取一番利益。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的老三慕容鹿,好像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