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石府之中可有紧急事务办理吗?”石暴冲着海大龙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了阿兰,微微一笑说道。
“禀告家主,除了尉迟先生来访一事外,石府之中运转一切如常,并无紧急事务需要处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流金城中的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一些关于小荒山的传闻。
大致是说,小荒山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得罪了北野城的江洋大盗,结果被上千名聚众而来的江洋大盗围了起来,还说这些江洋大盗凶恶异常,但却不杀老弱妇孺,乃是一群有良知劫富济贫的侠盗。
嘻嘻,现在看来,倒是街头巷尾的传谣之人将家主当成了江洋大盗了,嗯……除此以外……除此以外……阿兰想问一下家主,流金城中的石府是要搬迁了吗?”
阿兰用手一抚胸口,嫣然一笑后说道。
“呵呵,江洋大盗?其实城中之人如此说法,却也并不为过,只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而已,说起这盗之一字,试问天下间可有不盗之人乎?
盗钱、盗物、盗人、盗情、盗义、盗天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此之一字用在石某身上,倒也算不得用错了地方。
嘿嘿,阿兰啊,流金城中的石府自然是不会搬迁的,非但不会搬迁,反而要大力扩建,并重新规划布置一番的,呵呵,阿兰是不是有点舍不得那里呢?”
石暴面带微笑地听阿兰说完话后,再联想到小荒山一役收获颇丰,不由得心情大好,咧嘴笑道。
“家主去哪儿,阿兰就去哪儿,家主在哪里,哪里就是石府,阿兰别无他意,谨遵家主吩咐!”阿兰不知为什么,听石暴说完话后,脸色一红,一双秀目盯紧了石暴,贝齿一咬,轻声说道。
石暴听到阿兰如此说法,又见其表情呢喃娇羞,身上不由得一热,其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木屋大门“咚咚”响了两声,于是转眼望去。
倒是阿诚算得上眼明手快,快步来到木屋门前,将门“唰”的一声打了开来。
“禀告指挥官,尉迟先生来访!”
一名狩猎团成员立于门前,见到阿诚后,双手一拱,大声报告道,接着其见阿诚一挥手后,随即微一躬身转头离去。
阿诚这才看向了方才站于狩猎团成员身后的大汉。
此人身高九尺开外,膀大腰圆,满面虬髯,凶悍之余,又隐隐透露出一股憨朴之态,就见对方双手一拱,沉声说道:
“在下尉迟闯,特来拜见石府家主!”
“幸会幸会!在下叶阿诚,尉迟先生里边请!”阿诚自然也是双手一拱,随即侧身一让,朗声说道。
“嗨,尉迟兄台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哈哈……”
石暴打眼一看,门前大汉果然就是当日在流金城拍卖大会上出售《剞劂刀法》的虬髯大汉后,心情也是极爽,旋即起身离座,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迎上了前来。
“尉迟当日不知阁下乃是石府家主,得罪之处,望乞恕罪!”尉迟闯一眼看到石暴迎上前来之后,脸上浮现大喜之色,随即冲着石暴躬身施了一个大礼,这才沉声说道。
“尉迟兄何必如此客气,当日与尉迟兄一别,石某甚是想念,不想尉迟兄百务缠身,竟能来访石府,实在是大喜之事,哈哈哈,来来来,我给各位引荐一下。
这位尉迟闯尉迟先生,乃是一位武艺高超的江湖侠士,尤其在刀法造诣方面,非同凡响,世所罕见,不过,尉迟兄不仅仅是武艺高超,而且还极重情义。
据石某所知,尉迟兄曾经为了帮助自己的已故战友,变卖家产,全力救助战友遗孤,实在是可歌可泣,更是让石某佩服之至。
呵呵,尉迟兄,来来来,石某也给兄台介绍一下我石府的核心成员。
这位是叶阿诚,刚才跟尉迟兄见过面了,阿诚是石府狩猎团的指挥官,全面负责石府的卫戍、野战及狩猎工作。
这位是石府老管家林扶谨,老人家做事情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目前负责石府矿业所工作。
这位呢,是海大龙船长,负责石府的船务运输工作。
这一位是阿兰,现在是石府的后勤总管,一应家事都是交由她来打理的,呵呵,女孩儿做这些事情得心应手,不用操心。
来来来,大家不要站着,一起坐下说话。”
石暴也是向着尉迟闯拱手一礼后,将其与石府众人分别介绍了一下。
众人彼此之间互相点头寒暄之后,石暴又哈哈一笑,招手让众人尽皆坐了下来,不想方一坐下,尉迟闯又是站将起来,冲着石暴再施一礼后,朗声说道:
“阁下深情厚谊让尉迟不敢或忘,尉迟友人家眷一事尽皆安排妥当,再无挂心之事,此番尉迟前来,一是向阁下当面致谢,二是投奔阁下,愿在麾下略尽绵薄之力。
只是不知此举是否太过唐突,尉迟做事不愿绕来绕去,但请阁下明示!”
“哈哈,尉迟兄快人快语,甚合我意,当日石某将信物交于尉迟兄时,已是有了将兄台请入石府的打算,只是当日初次相见,又知道兄台诸事繁忙,更是游猎江湖之人,不愿受那凡俗框架约束,是以石某未敢当面提出。
此番兄台前来,如此说话,正是石某梦寐以求的大喜事,哈哈,欢迎尉迟兄加盟石府!”
石暴听到尉迟闯说出的一番话,登时间喜笑颜开,随即其招手示意尉迟闯坐下之后,大笑声中说了起来。
“如此多谢家主收留!尉迟不才,愿以家主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为石府发展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尉迟闯听到石暴如此一说,登时间脸色一松,双拳一抱,沉声说道。
“好!好!好!尉迟兄此番加入石府,正是恰逢其时,今日石府首脑云集于此,也正是有一件大事要合众人之力商量一番的,尉迟兄有何见解,也请但说无妨。”
石暴闻听尉迟闯所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脸现珍重之色。